铃铃铃
刺耳的闹铃响彻整间屋子,可是躺在床上的人儿,却仍然没有清醒的迹象。
她只是公式化的抬起手、按掉吵死人的闹钟,然后翻身嘤咛,丝毫不受影响地继续倘佯在梦乡。
不过,这样的清静并没有维持很久,枕头旁的电话正以高频率的嘟嘟声,凌虐着床上人儿的耳朵。
嘟嘟嘟
在声响持续不间断的几分钟之后,床上的人儿终于投降地抓起电话:“喂——
“秦晓悦,你还在家?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?你忘了九点要来我店里陪素晴试婚纱了吗?”电话那头传来略带娘娘腔的男声,他气急败坏地大吼着。
“神经!下星期六才是十七号现在别妨碍我睡觉”昏沉沉地勉强说完,床上的人儿便随手把话筒扔到床下,然后双手抓着被单往上蒙住头,成功的再次拜访周公家。
彼端的人先是愣了一下、接着才恍然的急急说:“啊!晓悦,我跟你说错日子了,我以为今天是十七”
话还没说完,听筒便发出公用电话没钱的哗哗声。
“狗屎!这个时候居然没钱?晓悦,你听我说,素晴已经在往你家的路上了,你”嘟嘟嘟
几个结束通讯的声响后,室内再度恢复寂静,可是不到三分钟的时间,整个屋子便遭运第三次的噪音攻击。
当、当、当
规律的门铃声仿佛从遥远的一方传来。
“唉哟——”掀开被单,秦晓悦沮丧的呻吟一声。
这是怎么一回事呀?对于一个星期一到五都晚睡早起、努力工作的人,难道就不能多一点体贴吗?至少——也等到她自然醒或午后再来劳役她嘛!
费力地再次举起双手,不过这次的目的,是将自己的耳朵捂住。
可是——
当、当、当
门铃声一点罢休的意思都没有。
僵持几分钟后,秦晓悦认命地叹口气,睁开惺讼的双眼,拖着棉被跌跌撞撞地离开安乐窝。
脚步蹒跚地来到玄关,将大门拉开,接着便转身瘫平在沙发上,至于来人是谁?她根本没去理会。
伫立在门外、穿着白色洋装的纤细女子,自动自发的移动双腿进入屋子,她细柔的长发遮住了一半的脸,而那露出来的一半脸庞,简直可说是完美无暇、纤柔美丽。
女子优雅地走至沙发旁坐下,然后随手撩了撩长发,却不经意露出一块碗状大小的胎记,破坏了她应有的无暇。
“喂、大小姐,你不怕我是贼啊?开了门连看一眼是谁都没有,还大大方方地躺平在沙发上?”
“阿伦刚刚已经来过电话了,嗓门大得几乎把我耳朵都震聋了,要不知道猛按门铃的是你,很难的。”她用棉被把自己蒙了起来。
“可是你多少还是要看一眼呀,这样才保险嘛。”女子还是忍不住对她说教。
“骆素晴、骆大小姐呀,你今天不是去试穿新娘礼服吗?怎么有空过来喊我起床啊?”晓悦不在乎的转移话题。
耸耸肩、素晴一脸淡然,接着她看着好友一会才迟疑地试探问道:“晓悦你还在气我不该答应这件婚事吗?”
“没有啊!你怎么会这么想呢?”她诧异地从棉被里探头出来。
“因为你没来陪我试婚纱啊。”她理所当然地说。
原来——也难怪她会这么想。
“讲错日子了。”晓悦吐出几个字来当作全盘的解释。
“什么?”
素晴听不明白,皱了起柳眉,她不懂,她失约跟日子有什么关系啊?
瞧好友一脸茫然样,晓悦打了个大大的呵欠,将话说完全“阿伦那个笨蛋,跟我说错日期了。”见好友的眼神露出恍然后,她继续刚刚的话题“怎么样?今天是不是很多人去啊?”
听到这个问题,素晴缓缓叹口气“身为伴娘的你都没去了,还有谁会去”
“拜托!你们两大家族联姻耶,怎么可能没人去?我看应该是人多到都踩烂门槛了才对!”
“还说哩,整间屋子除了阿伦、他的助理还有我这个新娘子外,其他人几乎都是抱着看戏的心情,来看看段飞鹏要娶入门的媳妇,到底丑到什么程度”语气想力图平稳,却泄漏了些许难堪。
闻言,晓悦的身子立即像装了个弹簧似的,从沙发弹跳起来。
她低头俯视着素晴,绷紧声音警告道:“你要是再说一次什么丑不丑的鬼话,那请便!门外就是阳关道了。”
“好啦、好啦,我不说就是了嘛。”露出微笑,好友的激动反应,让素晴的眼眶有些湿润。
斜睨了她一眼,秦晓悦轻点了一下头表示满意,便往厕所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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